刘少奇、陈毅与奥地利援华区生罗生特
据《刘少奇的脚印》(作者裘之倬·廉刚生著1990年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)一书第228页表述:护送刘少奇同志的警卫员吕振翔一行第二天晚上来到微山湖,由微山湖游击队送往邳县。
刘少奇回延安刘少奇为什么过邳县呢?这话还要从刘少奇回延安说起。扩大的六届六中全会确定了党在敌后抗日武装斗争的战略部署,提出“巩固华北·发展华中”,决定撤销长江局、设立中原局和南方局,刘少奇任中原局书记。
苏北,是一个有两千多万人口、盛产粮、棉、盐等战略物资的地区。它在抗日战争中具有特殊的地位,既控制着日军沿长江进出的侧翼,又切入国民党控制区,还是连接新四军同八路军的枢纽。刘少奇为了落实党中央发展华中根据地战略决策,逐渐由中原向华中转移。在完成整编和战略部署调整后,新四军以崭新的战斗姿态投入抗战反顽斗争中,逐步成长为继八路军之后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一支劲旅,在中原地区纵横驰骋,再现北伐战争时期的“铁军”风采。
为了加强党中央领导工作和准备召开党的七大,中共中央和毛泽东从1941年10月起多次发电报,要刘少奇回延安。
刘少奇回延安,必须经过国民党控制区和敌占区,安全是个严峻的问题。据毛泽东安排彭德怀派人侦察,沿途要穿越敌人103道封锁线。对于刘少奇回延安之行的安全问题,毛泽东给予异乎寻常的关切,关切之情,溢于言表。
1942年2月13日,毛泽东致电刘少奇、陈毅:“少奇返延,须带电台,并带一部分得力武装沿途保卫”。为此,华中新四军专门训练了一批警卫人员护卫刘少奇回延安。
刘少奇一行于3月9日从单家港出发,至4月10日到达西朱范村,历时30多天,行程数百公里,穿越几道封锁线,沿途舟车劳顿、疲惫不堪。当晚,仅与115师几位首长简要会谈几句,就休息了。第二天,遵照毛泽东的安排,着手解决山东问题。刘少奇在山东指导工作,大约用了四个月时间,重点解决了山东不团结问题。7月下旬,又踏上前往延安的征程。为了减小目标,隐蔽行动,原来护卫刘少奇一起去延安的一百多名华中工作人员,重返新四军军部,只带几个工作人员和警卫班十几个人继续前进。
新的抉择7月23日,刘少奇来到枣庄西南小北庄多日,日本鬼子对枣庄进行大扫荡,以阻止新四军向北转移。此时,刘少奇接到中央指示,组织反扫荡,保护新四军主力向北转移的战略目标。这时,面对着毛泽东提出的苏北比鲁南安全的行动践线,不得不慎重研究。
从苏北、鲁南抗日根据地去延安,一共有五条秘密“交通线”。
第一条:通过津铺铁路以西新四军第四师彭雪枫部队的活动区,向北过陇海铁路,经过冀、鲁、豫地区,再去延安。但是,敌伪对陇海路线封锁很严。
第二条:要经过海上,从盐(城)阜(宁)区,渡过微山湖去延安。但不安全,且路途遥远。
第三条:东起中共山东分局所在地沂水,经抱犊崮根据地的大炉、姬庄,越津浦铁路,过微山湖,经沛县至丰县,由湖西地委驻地,到冀鲁豫根据地,量后转入延安。
第四条:从阜宁的单家港出发,经东海县、干于县,先过陇海铁路,行进到山东薛城附近津浦铁路,然后渡过微山湖,到湖西沛县、丰县,再转冀鲁豫根据地,最后转入延安。
第五条:从华中局和新四军驻地盱眙县的黄花塘出发,经睢宁、邳县、铜山县过陇海铁路,到薛城附近过津浦铁路,然后过微山湖,到达湖西的沛县、丰县,再转冀鲁豫根据地,最后到达延安。
刘少奇一行人员对以上五条秘密交通线分析时,刘少奇想起两位抗日领导人。一位是郭子化(邳县)。刘少奇1940年8月14日在皖东北半塔集对华中出席七大代表(郭子化)等人的报告中说:“在抗战前,华中的党几乎全部破坏,除个别游击队的地方外,其余的组织是近一年新发展的。抗战前有河南省委。党员约百人,还有徐州特委(苏鲁豫皖边区特委)”,郭子化为苏鲁豫皖边区特委书记。1938年6月,郭子化将微山湖以西的丰县、沛县、铜北、金乡、单县等地的人民抗日武装汇集在丰城南楼,成立了苏鲁人民抗日义勇队第二总队(亦称湖西人民抗日义勇队)。10月,先后建立了运河之队、沂河支队、尼山之队、湖上游击队、铁道游击队等抗日武装,恢复巩固被日伪顽军切断的湖西秘密交通线,出色地完成护送过往干部任务,受到中央军委嘉奖。后来,郭子化从延这回到枣庄后,又开辟了抱犊崮山区根据地,这里地势险要,交通不便,是敌人流治的薄弱地带。也是我党理想了活动区。
第二位是钟辉(邳县抗日领导人)。1938年12月,山东分局和山东纵队决定在邳县铁佛寺许楼村成立陇海游击队,任命钟辉为陇海游击支队司令员兼政委。陇海支队在钟辉的领导下,积极地发动群众,。驰骋鲁南苏北地区,善于指挥,作战勇猛,屡建其功,支队不断地发展壮大。他一方面开辟了邳睢铜抗日根据地,另一方面,他把陇海支队改为陇海南进支队,大力为新四军输送兵源,使新四军队伍迅速发展壮从,很快恢复了“铁军”阵容,受到了时任华中局书记兼政委的刘少奇表彰。
此外,刘少奇对邳睢铜地委情有独钟。刘少奇在华中工作期间,在华中的一次会议上,对古邳(邳睢铜地区中心)统战工作进行了表扬,该地委在未动干戈的情况下,就成立了合法的新政权,刘少奇认为,这样的典型很有必要进行总结与推广。加之保护新四军主力北移的战略目标。
综上所述,既有郭、钟开辟的有利环境,又有新的重要任务,于是产生了迂回邳县的决定。
7月24日,刘少奇在微山湖游击队护送下,来到古邳镇,在古邳镇湖套祠堂召开干部座谈会,总结统战工作经验,分析抗日形势,组织反扫荡力量,保护新四军北移。“胡服”在古邳的消息被日伪探听,决定第二天清晨进行大扫荡,予头直指“胡服”同志,情况万分危机。
浴德池脱险十万火急的情报,必须当天晚上送到邳南行署。邳南行署委派刘杰三(邳睢铜联防办事处民政科长兼四区区长)送信。
刘杰三火速来到浴德池地下联络站,找沈现邦(民主人士)商议。沈现邦很着急。儿媳妇冯玉莲得悉后说:“我去送情报吧!”沈现邦认为她太年轻,出门不方便,便说:“还是让你娘姚氏去吧,她娘家在古邳,又是近60岁的老人,敌人不在意。如果岗哨查问,就说老娘病危,回娘家看看,或许成功。”刘杰三同地下党商议,认为可行。
姚氏虽然是个小脚女人,可她很精灵。她把情报包裹好塞在头上发髻里,胳膊上挎个蓝子,匆忙地上路了。
姚氏一连闯过几个封锁线,终于赶到湖套,忽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“站住!”儿童团把姚氏围住,很快又将她绑起来。
姚氏说:“我要见你们的领导妇联主任张建云。”一个儿童团员问:“你认识她?”姚氏说:“她是我亲威”。
儿童团把姚氏带到办事处,交给了张建云,张建云立即将情报送给正在开会的李云鹤,李云鹤连夜召集冯子鏖、杲培元、闫长春等,召开紧急会议,研究对策。
天亮时,日寇在古邳湖套大扫荡,不但没有抓住“胡服”,连八路军的影子也没有见到。
刘少奇在刘杰三的护送下,来到土山浴德池。刘杰三向“胡报”介绍:沈现邦是抗日民主人士,是邳南有名的儒商,又是抗日军属,在经济上给共产党很多帮助,爱人多次为地下党送情报……“胡服”握着沈现邦的手说,“统战是共产党的政策。我们党组织和你们党外人士是鱼水之情,我们党永远不会忘记你们!”
刘杰三说:“这里人来人往,不安全。为了迷惑敌人,我们经常在这里召开‘光腚会’,非常安全”。
刘少奇笑着说:“好,咱也开个‘光腚会’”。
邳南地下党组织干部魏振亚、闫长春、焦正标等同志在浴德池听取“胡服”同志的讲话,会上特别强调建立好根据地,巩固扩大统一战线成果,加强军队和地方武装建设……夜半时分,刘杰三、王全忠(钟辉的警卫员)、“胡服”及护卫人员打扮成商人模样,背搭裢,骑着毛驴,凭着熟悉的地理环境,通过陇海铁路封锁线,护送“胡服”到微山湖游击队。
作者:张元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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